之前寫的布袋戲衍生文,莫約是章袤掛點的時候(舊文新貼還理直氣壯是哪招)

=======正文開始=======

蘭漪章袤君是從什麼時候認識公孫月的?說實話他自己也不記得了,好像打從開天闢地以來,四姐就一直在他身邊,那麼自然,那麼理所當然。

那個時候,他的四姐還不叫丹楓公孫月,她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,黃泉贖夜姬,一個令人聞之喪膽的響亮名號,惡名昭彰的魔女。

四姐殺人沒有理由,全憑自己的喜怒,她曾在一夜之間滅掉九洞十府,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。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,「有人做了激怒妳的事情嗎?」他問,「沒有啊,」她笑得雲淡風輕,「只是好玩。」「是嗎。」他沒有太訝異,也不做任何麼規勸,他們五人當初義結金蘭,就有征服天下的大計,既然有野心,當然就要有當梟雄的心理準備。

四姐對外人或許殘忍不留情,但是對他卻非常照顧,他們都愛喝酒,也都是酒鬼,不同的是,四姐偏愛一種酒,名為花月紅,而他,隨意,盡興就好。他們常在月下對酌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聊的不外乎是一些日常瑣事。

「今天去打酒的時候,那個賣酒的姑娘一直盯著妳看。」他說,看起來不意外,因為四姐總是一身男子裝扮,甚至比臉蛋秀氣的他多了份英氣。
「你吃醋啊?」她陶侃道,「怎麼,春心動了?讓四姐來幫你牽引牽引如何?」
「我是怕妳誤傷少女心,」說完還補充道:「我不愛女人。」
「哈,愛情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。」
「像二哥那樣嗎?」他問,「我不能理解。」那個女人是那麼柔弱,那麼易碎,為什麼他的二哥會為了她不惜背上負心漢之名,騙得金蠶銀蠱,忍受老化的痛苦修煉金銀雙掌,滅掉西北十酋,只為了把她留在身邊。
「感情就是這樣,」未來的地上的月亮望向天空的月亮,「誰也沒辦法解釋……或許有一天我們都會懂。」
「我不願意懂。」他脫口而出。
「哈,章袤,四姐記住你這句話,」她笑著轉向他,不知怎麼回事,他突然有些目眩,因為那個笑容,似乎有點耀眼,「未來我拭目以待。」
仰頭,用不符合他秀氣臉蛋的姿勢喝了口酒,同時定下心,轉開話題:「妳一直喝花月紅,不膩嗎?」 她停下喝酒的姿勢,張口,似乎有話想說,但最後卻只是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
在月下對酌是生活的消遣和調劑,但是行走在武林,打打殺殺仍是難免,這一天他們五人闖入一座山城,要搶奪大哥想要的一件寶物,同時為了斬草除根,他們要滅掉這座城,一個都不留。江湖就是這樣,你不殺人,人家就會來殺你。

就在整座城池成為一缸血染之際,大哥終於找到了他所要的寶物,他們即將撤退時,他的腳步忽然停下。

「章袤?」在他身旁的黃泉贖夜姬最先注意到。
「四哥你看。」他用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名青年,他全身多處受傷,看起來奄奄一息。
「還有人殘存是嗎?」黃泉贖夜姬運起元功,打算斬草除根,卻被章袤出聲阻止。
「四哥,算了。」
「不把他們殺光,以後你就會多一個仇家。」
「他已經傷得如此,還能有什麼餘力報復。」他一邊說,一邊朝青年走去,青年用一種乞憐的眼神看著他,氣息短促,他不禁俯下身,想看清他的傷勢,就在這一瞬間,青年突然將手往懷中一探,拿出一把匕首就往他心窩刺來。
「小心!」在他下一個眨眼之際,黃泉贖夜姬搶上前來擋下那一刀,並補上一掌,完結青年的生命。
「……多謝四哥。」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「章袤……」黃泉贖夜姬的話音未落,東方鼎立的聲音便自他們身後傳來:「四妹,五弟,你們還在蘑菇什麼,走了。」
「就來。」黃泉贖夜姬回道,兩人匆匆趕去,結束了這個未完的對話。而自從那次之後,他的四姐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,感覺上好像多了一抹擔心,好幾次他都想問,但是接下來的日子任務漸漸繁忙,大哥已經開始為他的大計佈局,而他最重的就是五人義結金蘭的情義,因此不管如何,任務是優先的。

接著,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,他的四姐突然說要退出計畫,化名為丹楓公孫月,半退隱的在江湖行走,然後,她遇到了一個跟她一樣一身紅衣的男人,那個人瘋狂的愛著她,為她拋棄了視為生命的黃金,甘願被她玩弄在手掌心,除此之外,那個人還和他的四姐一樣,喜歡喝花月紅。

看著四姐跟他打情罵俏,不知怎麼的,他的心裡有點不舒服,好像他的四姐突然之間不屬於他了,但是四姐只要一談到那個人,就會開心的笑著,那是他沒見過的表情,他想四姐很幸福;而他和這個人似乎也有著該死的孽緣,一見面就互嗆,可是他卻不討厭這種互虧的感覺。既然如此,那他願意接納這個男人,願意稱呼他一聲「四姐夫」,如果四姐幸福的話,那他可以忽略心裡面這一點小小的、莫名的不愉快。

四姐暗助正道的行為終於激怒了二哥,二哥出手金封她,那個男人為了她奔波勞碌,甚至不惜拋棄之前的情誼跟他兵刃相向,看他如此,章袤心軟了,他希望四姐幸福,所以背叛了兄弟,把解封的方法告訴了他,臨走之前,他們再度對酌,喝著她和他都愛的花月紅,無意識的,他在那壺酒中放進了一片代表他的薄蘭花。

「好酒,加了薄蘭花的花月紅,怎麼稱呼?」那個人飲了一口,然後毫不珍惜的把剩下的酒連同酒壺一起摔到地上,碎了一地殘缺。

「……無可名。」不知怎麼的,他脫口而出這個名字,這只是剛剛才想出來的喝法不是嗎?
「好一個無可名。」那個人丟下這句話之後離去,循著他給的線索去找解決的方法,只留下他一個人,不停的思索著為何四姐的一舉一動,會這樣牽動他的情緒,以前跟現在有什麼不同嗎?沒有的話他為何會如此?有的話,不同在哪裡? 他想不出來。 那就不要想了吧,他還有很多該做的事。
在那之後,四姐仍舊不肯停止幫助正道,最後連他也難以忍耐了,他去找她,跟她攤牌,責備她背叛了他的感情,處處與兄弟作對。
「章袤,你不懂……」
「我是不懂,不懂你為何要這樣不顧兄弟的情誼,處處為難我們。」
悠悠的,公孫月嘆了一口氣,「章袤,你還記得那日我們血洗一座城,只為了幫大哥奪取一個寶物嗎?」 他點點頭,那次她還救了他一命。
「退出吧,你的個性太善良,不適合在江湖上打滾。」
轉過身背對公孫月,章袤君不想承認他的心再度動搖,「這是最後一次,下次再見,就是戰場的廝殺。」說罷離去,他忽略公孫月的輕嘆在他心上造成的疼痛,頭也不回的,身影沒入樹林。

上天似乎要用最嚴格的方法來懲罰他的逃避,祂派了一個催命的使者,用一刀剝奪了他的生命,那滿天紅雨的夜裡,他想起了那個跟這個一樣顏色的身影,想起了他們擁有的過往,那段他最珍惜愜意的日子;意識漸漸模糊,到最後他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感覺。

罷了,就讓這份感情,跟那壺加了薄蘭花的花月紅一般,無可名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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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基本上是蘭月,其實我個人是認為章袤對他的四姐只是姐弟的情誼,當然也不可能喜歡小蝴蝶啦!如果硬要說,那就是他喜歡公孫月吧!雖然他說他不愛女人,不過公孫月是一個中性的存在,他是有喜歡她的可能,不過比較多還是偏向弟弟在跟姐姐撒嬌。話說回來當年這個角色真的收得很倉促,或許是急著要開新線吧?年代久遠有點忘了,總之就是這樣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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